“孩子,怎么了?”
只听见金正初奶奶沧桑的声音,我举起手指着病床上的金正初,希望他的奶奶能察觉到异常,视线从金正初身上落回到我的指尖,发现食指在不断颤抖。
“奶奶你快看!!!金正初的眼睛!!”
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金正初的奶奶,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时,心头顿时凉了半截。
她的瞳孔也是白色的……
遇到如此诡异的场景,是个正常人都会崩溃,我被吓的闭上眼睛大吼:“老张快来救我啊!!”
内心的恐惧达到顶点的时候,我只能选择闭上眼睛逃避,两条腿早就软了,但出乎意料的是闭眼后居然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这一瞬间世界失去了声音,又或者说从未拥有过……
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,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,恐惧逐渐消退,缓缓地睁开眼睛,入眼却尽是黑暗。
明月市,医院病房,病床上的金正初还有他的奶奶都不见了。
只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,既看不见任何东西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,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直至黑暗将我吞噬,与它融为一体。
恍惚间好像有微风拂过我的脸颊,我伸手一抓,此刻我清楚的知道它就在我手中,却在指缝间流逝。
我什么都抓不住。
我开始向前走着,找寻那缕微风。
无论踏步如何用力,却依旧听不到声音,视线所及亦仍然是黑暗一片,可是我明明睁着眼睛!?
我继续向前走。
黑暗无边无际。
我仍然向前走。
心中满是孤寂。
我累了。
蜷缩于黑暗之中打盹,却突然心脏一窒,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体内被抽离,疼痛难忍。
痛极了口中居然含糊不清地喊着: “爸爸……”
连我自己听到后都愣住了。
“呵呵。”
自嘲般地冷笑一声,又重新振作起来向前走着。
这次走了没多久,一脚踏空,没过脚背的触感冰凉凉的,虽然眼中仍是黑暗,但是我能感觉到,是水?是河?走了几步,河中的鹅卵石硌得我生疼。
我淌过小河,为自己感受到小河的存在雀跃着,不过,这不是我想要的。
仍然向前走,朝着黑暗走了三千一百零二步,脚心下的触感变了,变得软绵绵的,又向前走了四步,左脚拇指有轻微的刺痛,我驻足用心去感受。
脚背上突然变得痒痒的,似乎有昆虫爬到我的脚上了,那么……脚下软绵绵的触感应该就是草地了。
这不是我想要的。
又向前走了四万七千四百五十三步,我踢到了一个易拉罐,易拉罐似乎被我踢到墙边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这次我恢复了听觉。
我非常开心,向前大步地奔跑着,却似乎撞到了一个人,一个趔趄,倒在了地上。
那股微风又吹在了我的脸颊,我将其抓住,才发觉所谓的微风其实是一只手。
手的主人似乎没有预料,急忙想要将手撤回,却被我牢牢地抓住。
「无论这是谁的手,我都不会让她逃脱。」
天边泛起了一抹肚白,黑暗消散,我看清了手的主人。
是苏朝。
身着一席洁白的长裙,美艳得不可方物,在震惊之于瞥见到了她通红的脸蛋和……白色的瞳孔。
………………
我扭过头就想跑,她又伸出手摸着我另一边的脸蛋,脑袋仿佛被她控制住了,回头不能。
她的俏脸离我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 两个人的鼻尖轻轻地抵在一起,红唇中呼出的热气吹在我的脸上,大脑在那瞬间短路了。
她瘆人白色的眼睛凝视着我,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答应我,别回头。”
——身无病娇难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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